刘晟其实更想说,人类几千年历史,像你这种开局先干死自家老大的,跟核武器何其相像。
徐泰宁无所谓的撇撇嘴,道:“人马未动,粮草先行,这人吃马嚼的,哪里不要用钱,计划改了,预算自然要改。没有计划,没有预算就上,那是对任务,也是对参与工作的同志的不负责任。”
陶鹿的声音远没有刚才的气势了,弱弱的道:“即使如此,原本的预算时间也尚未到,就先用先前的预算不就行了,何至于到了要增加预算的程度。”
“先前的预算,可以看做是全郊区搜索的开销。现在加了地下的部分,地上的部分难道就舍弃了吗?只能是同步进行吧。相当于搜索面积大大增加了,人员自然也要增加,后勤配套和指挥系统也要相应的跟上的……”徐泰宁在争取预算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,且有理有据。
陶鹿舔舔嘴唇,再看看会议桌两边的警官们,甭管刚才讨论起来多热烈的民警,现在全都是噤若寒蝉的模样。
这场景,就好像是一群身高一米八,体重一百多的六年级大孩子中间,走进了一名持针护士。
针头不粗,戳不死人,但疼。
关键是,徐泰宁他说的有道理啊!
这就像是大家为什么怕打针,是因为打针真的有用,真的是必须的。偏偏又疼。
排查要加码,不提高预算和人员开销怎么可能。这个道理不用徐泰宁重复,陶鹿也是明白的。
但是,理解归理解,真的要推进这件事,陶鹿就觉得肉疼了。
何况说,刑警支队剩下的经费也没多少了,这笔经费本来就是超支来的……
“我回去看视频了。”江远觉得自己参加的会议部分结束了,起身就准备撤退了。
陶支一听,想起之前江远看视频看出来的尸体,不自觉的伸出手来,想要拉住什么。
但他又不能拉住江远。
只能目送江远离开了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