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鹃心下一慌,搂着纸箱子的胳膊都用力了三分,再道:“他这几天是有些事。”
“他们公司的工作时间挺长的。”女邻居笑笑,再道:“你俩挺般配的,互相配合,一个在外打拼,一个能顾家。”
许鹃一听这个话,下意识的反驳:“他打拼了个什么啊。钱也没赚几个,一天天回家就装大爷……”
女邻居眉毛一挑,嘴角一笑,立即明智闭嘴,且换话题道:“最近早上出门的人还挺多的,感觉车都挤了。”
“你上班都不开车的吗?”许鹃问。
“没必要,坐公交挺方便的,几站路。”女邻居笑笑。
“那还是开车方便。我以为你们公务员都是开车上下班的。”许鹃感觉到了一点心理优势。
女邻居随口道:“怎么样的都有,我是不愿意开车的。我老公有空送我的话,我就坐坐车。”
说着话,电梯到了一楼。
众人依序出门,就见楼外的小区路面上,几名警察正在张贴通知。
“这几天老来警察啊。”女邻居嘀咕一声,再跟许鹃道别一声,就扭着小腰去上班了。
要是平常,许鹃好歹要拿出手机吐槽两句,可今天,她稍稍有些手抖了。
她的怀里,是拆下来的床垫里的弹簧。她的计划,是化整为零的将浸了血的床垫给扔了。床垫很重也很难剪开,许鹃为此还网购了一个液压钳,以及一箱工具。
要不是怕吵到邻居,惹来报警,许鹃甚至打算买个切割机之类的东西。
她是不会用,但她可以学。虽然她以前并不擅长做家务,更别说修理类的工作了,但是,给家里白干活,跟救自己一条命的区别,她还是分得清的。
许鹃相信,自己只要处理好家里的痕迹,大不了换个城市换个工作,重头再来,总归是能够逃过的。
刚杀死老公的头两三天,她还是非常担心的,到了现在,许鹃只担心自己处理收尾不够细致。有些地方弄的更好的,比如那天晚上把老公赶到沙发上去睡的话,清洗工作就要简单的多了,或者打个地铺,扔被褥总比扔床垫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