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十个侧写,八十个角度,侧写到最后,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样子。如果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
黄强民也没有立即去打电话,再问柳景辉:“那现在,你有什么想法和方向。”
柳景辉迟疑片刻,道:“说实话,我暂时也没有方向。如果我的推断正确的话,这个凶手杀人的目的,确实是向警方挑衅的话,那他的行为模式和做事的方法,都跟普通的凶手不一样了。”
“也更难调查了。”黄强民吁了一口气,非常理解柳景辉说的意思。
这里面其实涉及到一点深层次的东西,比如说,谋杀案的调查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是依靠利益关系,人际关系来进行的。
这一点看英国早期的推理会很容易发现,所谓的侦探的推理,是基于正常人的利益关系和人际关系来进行的。假定一个人跟你没关系,你就不会杀了他。
无缘无故的杀人,是推理或者推理本身很难接受的。
正常来说也确实如此,杀人的风险这么大,惩罚力度这么高,谁没事会杀人呢?
神经病!
神经病杀人,他不讲常理,就很难推理判断。当然,现代社会的技术手段很先进了,指纹,dna,监控视频和手机等等,都越过了这些推理手段,但要是面对一名颇有准备的神经病的话,案件的破获难度就变得非常高了。
“这个案子,有必要跟省厅和部委都沟通一下。”柳景辉挑挑眉,道:“不管咱们最终能不能侦破,有凶手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挑衅警察,本身就是不可接受的。”
黄强民一听就明白了,确实,案件这么复杂,那就没必要自家死撑着了,这个案子从根上说,不是宁台县的案子,也不是台河工作小组的案子,而是江远多日来积累的声望的次生物。
说的具体一点,本案经费就不能全由宁台县承担了,否则,那就太不合理了。不能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