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九麟一抖身上蟒袍,指着韩九仇微红的脸颊,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韩九仇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?
一个十六岁的男子,搁在我北境战区,已经可以入伍参战了,保家卫国了,可在你们韩家,却连说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。
仅仅只是发表了一下个人的意见,就被轮番呵斥,还要被扇耳光训责,这不是丑态百出,又算什么?”
韩九仇眼角一抖,露出一丝难掩的笑意。
像韩九麟这样,当着家里父母爷爷奶奶的面挥斥方遒,大斥其错的境况,韩九仇这几年来,不知在自己的脑海里,预习幻想过了多少次,可他对于长辈的训斥,从小到大,就不敢反抗过一次。
此时见到韩九麟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,和韩宏信他们两相对峙,毫不露怯,当即是从心底里爽到不行。
他真恨不得把自己代入到韩九麟的身上,好好放肆一番。
韩家管教森严,一向是妻从夫纲,子顺父意,不允许有半点忤逆之举。
而韩九仇长这么大了,也永远只能是,只能听,不许说,尤其是不许反驳违背大人的意愿。
“你懂什么?”
听到韩九麟的话,韩宏信当即面露讥讽,讥笑连连:“我们韩家传承千年,靠的就是一代对一代的绝对影响,如此才能保证门下子弟,长成参天大树。有朝一日继承家主之位,才可以保全整个家族在历史的潮流当中,不受影响,一直延续下去。
训斥他,自然有训斥他的道理!
至于你说的,其他人十六岁就可以入伍参战,我不否认,这是事实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那些十六七岁,就入伍参战的孩子,是否家庭幸福,是否父母健在,是否除了入伍参战以外,已经没了其他人生路可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