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话说到这里,平影儿就算再如何不聪明,也已经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应当对母亲绝对不好。
否则的确如万裕玲所说,她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在明知道平鹤迦是复制体的情况下。
仍然选择替其隐瞒真相至今,并帮他生儿育女。
只是感情上平影儿却依旧无法接受这番事实,冲着万裕玲激动说道:
“就算……就算我的亲生爹爹真的对您不好。”
“但你又怎么知道这个冒牌货不是在存心做戏,一直利用您巩固他的地位?”
“说不定等到他觉得母亲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,会比我的亲生父亲对您还要不好!”
万裕玲深深一叹,向着平影儿回应说:
“影儿,老爷他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平鹤迦。”
“但与我们朝夕相处已有十亿年之久。”
“且在韩九麟出现之前,他八相神宫宫主的地位稳如泰山。”
“我又能影响得了什么?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可曾对我们有什么不好?”
“影儿,你的亲生父亲是生了你没错。”
“但真正养育你长大,陪你度过人生几乎所有时光的,却是如今的平鹤迦,而非你的亲生父亲!”
“难道你们之间十亿年的感情,还比不上那一点血缘关系么?”
平影儿怒火喷薄,冲着万裕玲吼道:
“你别说了!你此刻一字一句,都是在为这个冒牌的家伙狡辩。”
“母亲,你何时变得如此不辨是非,不明黑白?”
“是!他是养育了我十亿年没错。”
“但这是因为他必须扮演好我的父亲,你的丈夫,才能让自己不被任何人怀疑。”
“好完完全全窃取属于我父亲的一切!”
“从一开始,他的目的就算不上纯粹!”
“这样的养育之恩,究竟有多少分量?凭什么让我对他感恩戴德?”
“平鹤迦”听到这里,不由心中一寒,颇为难受。
这十亿年来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将平鹤迦的儿女视如己出。
但总算也没有亏待他们,即使自己存有一些私心。
可没想到在平影儿的眼里,自己的所作所为却都是虚伪至极。
半点没有分量。
纵使平影儿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,但毕竟有着十亿年相处之情。
猛然听到这番言语,“平鹤迦”一时确实也难以接受,看向平影儿道:
“影儿,这十亿年来你我相处之情,在你心中当真就没有半点分量?”
“令你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?”
平影儿此刻并非细想什么,已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怒火冲昏了头脑。
毫不犹豫地望着“平鹤迦”回应说:
“对你这个虚伪至极,窃取我父亲人生的狗贼,我怎么可能有半点感情?”
“你若是真的将我们当作你的儿女,就不会在暗中耗费巨量资源培养六弟。”
“想用他来取代大哥将来的位置!”
“从这件事就足以证明,你究竟心里打的什么算盘!”
“平鹤迦”听了平影儿这番斩钉截铁的回应,心中也已打消了继续解释的念头。
他清楚平影儿对自己的成见实在太深。
就算自己现在再如何解释,于平影儿的心中都只是苍白的狡辩罢了。
“平鹤迦”深深吸了口气,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开口道:
“影儿,不论你此刻怎么想我,我都不怪你。”
“你要取我性命,出于对你动机的理解,我也可以原谅。”
“即便你我父女之情已断于今日,但我也绝不可能致你于死地。”
“不要做无谓的挣扎,在此束手就擒吧。”
平影儿讥诮一笑,盯着“平鹤迦”道:
“你这虚伪的小人,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么?”
“现在你这样说,无非是因为当着我母亲的面,你必须继续戴着自己虚伪的面具罢了。”
“就算你真的不打算将我杀死,被你终身囚禁在八相神宫之中不得自由。”
“究竟又有何意义!”
平影儿话音一落,手中神剑之上便瞬间有剑芒闪动。
紧接着其扬手一挥,便劈出一道青色剑浪撕裂空间,向着“平鹤迦”飞速斩去!
“平鹤迦”微微叹了口气,五指猛一曲张,随着空间剧烈扭曲便将紫髓神鞭紧握手中。
手中神鞭一抖成圈,便将青色的剑气气浪瞬间轰灭。
余波震荡猛烈反弹,便令平影儿的身形陡然不稳,向后倾倒。
“平鹤迦”手中紫髓神鞭猛力一刺,宛如毒龙吐信一般向着平影儿的身躯直取而去。
虽然若是被这一击命中,平影儿也绝不会当场毙命。
但也大概率会因此受伤,战力受到一些影响。
就在紫髓神鞭即将轰击到平影儿的娇躯之时。
一道银白色的雷霆瞬时闪动,便将平影儿带到一旁。
此刻出手之人身形高大,披着一道黑色长袍,气质硬朗英挺,正是韩九麟无疑。
“平鹤迦”见到韩九麟终于现身,不由一笑便说:
“韩九麟,总算还是将你逼出来了。”
“今日此战,不会再让你有脱身的机会!”
韩九麟嘴角一勾,便从乾坤壶内将一柄名为“空罗”的超限神器递到了平影儿手中。
平影儿感应到空罗神兵之上蕴含的磅礴能量。
立即清楚眼前的这一道神兵必定便是超限神器。
向着韩九麟颇为感激地看去一眼,道:
“好,今日就让我们在这里大闹一番,揭穿这伪君子的真面目!”
“平鹤迦”对韩九麟能轻易取出一柄超限神器交予平影儿,心中虽然颇感意外。
毕竟就算自己身为八相神宫宫主,弄到手中这一柄紫髓神鞭也耗费了不少力气。
可韩九麟却能随随便便取出一道超限神器交给平影儿。
实在有些大方的令人难以想象。
不过“平鹤迦”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满不在意地模样,向着韩九麟冷笑便说:
“韩九麟,你以为就凭一柄超限神器,能够改变得了什么么?”
“此刻八相神宫之内的守护大阵已然开启。”
“你绝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轻易脱身逃走!”
“凭你们二人战力,如何能与我整座八相神宫为敌?”
就算自己现在再如何解释,于平影儿的心中都只是苍白的狡辩罢了。
“平鹤迦”深深吸了口气,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开口道:
“影儿,不论你此刻怎么想我,我都不怪你。”
“你要取我性命,出于对你动机的理解,我也可以原谅。”
“即便你我父女之情已断于今日,但我也绝不可能致你于死地。”
“不要做无谓的挣扎,在此束手就擒吧。”
平影儿讥诮一笑,盯着“平鹤迦”道:
“你这虚伪的小人,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么?”
“现在你这样说,无非是因为当着我母亲的面,你必须继续戴着自己虚伪的面具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