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语一出,余冰如固是惊怒交集,庞子健也不由得面现尴尬之色,赶紧正声道:“此事为兄早已解释过,那纯粹是侯师弟的玩笑罢了,何况这位姓祁的朋友并无性命之忧,我等又有何理由将他掩埋?”
邢稚莺眼珠一转,凉凉的道:“哦……那假如这位姓祁的朋友真有不测,庞大哥便有理由将他掩埋了么?”
庞子健登时一滞,无奈苦笑道:“邢妹妹,此事与你并无干系,便请余姑娘上前交涉可好?”
邢稚莺微一迟疑,余冰如已自缓步上前,背负的黑色剑囊不知何时已经解开。皓腕轻振间但见乌光凛照,三尺墨锋迅如奔雷掣电,霍地直刺向庞子健的心口!
庞子健不意她全无交涉之意,出手便是此等戾烈杀招,惊骇之下已经来不及拔剑,索性一咬牙错身直进,使出本派绝学太乙伏魔手,右掌反拿向余冰如肩头。
孰料余冰如却似早有预判,不等招式用老,长剑早已斜回击出,剑锋所向依旧是庞子健的心口。
庞子健迭遇奇险,想要变招已自不及,只得脚下一滑闪身疾退,欲图脱出剑势笼罩。
但余冰如又岂肯放他干休,脚下顺势踏中宫欺身直进,长剑上撩好似毒龙出洞,锐风呼啸中再度刺向庞子健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