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冰如已经记不清今天究竟有多少人来恭贺她的“良缘”,听罢只觉眉心抽痛,窘迫之下一正色道:“前辈千万莫要误会,晚辈与祁师弟绝无私情,他今日如此信口开河,回山之后必定要接受惩罚。”
杨彦平打个哈哈,神色间却分明不以为然,余冰如正觉百口莫辩,却听陶继武也期艾着道:“祁兄对余姑娘的确颇为倾慕,余姑娘若能得他一心一意相待,此后厮守终身,那也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。”
余冰如闻言更是头大如斗,竟全没听出他话里的重点,邢稚莺见状也抿嘴一笑道:“好啦余姐姐,祁大哥这次可给你们昆仑派挣足了面子,你心里其实也是欢喜的吧?”
余冰如满腹怨怼,索性赌气的道:“什么挣足了面子,我看他是出尽了洋相才对,从头至尾胡作非为,日后我定要将他的种种劣迹回禀师父,至少也要罚他面壁一年。”
邢稚莺哧的一笑,眨眨眼道:“余姐姐你莫不是方才听小雷添油加酱说那些个‘三妻四妾’呀、‘齐人之福’呀什么的,所以才吃醋了吧?”
余冰如冷哼一声道:“这些与我全不相干!他对我不敬已属僭越,更还对人家鱼前辈风言风语,即便当真事出有因,回去也绝对轻饶不得。”
邢稚莺吐吐舌尖,低眉轻笑道:“哦……敢情余姐姐连人家鱼前辈的飞醋也吃上了,所以要对祁大哥动用家法了吗?”
余冰如先是一怔,随即又羞又气的道:“莺妹!——你要再敢乱说,看我不……”
邢稚莺笑靥如花,好整以暇的道:“干嘛?余姐姐你的家法再严,对我也没半分用处,何况我哪有乱说,你刚刚那样子明明就是吃醋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