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闻言险些气炸心肺,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
旁观的杜泽韬不禁皱起眉头,正待出声喝止之际,却听邢稚莺怒极尖叱道:“你!该死!”
叱声方落,只见她身形展若孤鸿,双“剑”卷起漫天风雪狂飙,轰然劈向侯魁面门。
侯魁不敢怠慢,运足真力横剑一架,满拟这下便要将邢稚莺那双长竹筷当场削断。
然而就在这时,他却忽然感到一股冲天戾气如潮涌般合身扑来,气息猛滞之下连手中的长剑都再难把握得住,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。
竹筷和长剑铿然交击一处,蓦地竟发出一声凄厉异啸,百炼精钢生生被一双平凡竹筷击得碎断!
断裂的碎片被汹涌剑气携裹,一股脑直冲向侯魁面门。侯魁此刻只觉三魂七魄尽皆离体,哪还能有半点因应?
杜泽韬见状惊呼一声,急忙奋身扑上将侯魁撞开,顿时只听一声惨叫和一声闷哼,两人都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。
侯魁终是没能免去这一劫,脸上堪堪被三枚碎片击中,一枚刺入左边腮帮,一枚刺入右边额角,最后一枚更斜斜贯入了右眼眼珠,登时已是血流满面。
杜泽韬的情形也未必更好,饶是他自负身强力壮,但方才给那双长竹筷激发的剑气一迫,却是连背肌带胸骨都猛的向前一凸,差点便要破腔而出,目眦欲裂之际当场晕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