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忍不住扑哧一笑,这时却见祁学古忽地顿住脚步,神色间也一片惊疑不定。
邢稚莺微感愕然,打眼却见那抬棺的四人又向这边迎面而来,耳边的嘶嘶声也跟着愈发清晰。
这下可由不得她打了个寒噤,随即娇嗔道:“怎么又走到人家跟前了,咱们还不快些避开?”
祁学古摇摇头道:“恐怕咱们是想避也避不开了,人家这回正是冲着咱们来的。”
邢稚莺闻言一怔,祁学古扶着她勉强站好,随后上前两步,抱拳为礼道:“几位朋友请了,看来几位是有意拦阻,不知意欲何为?”
那抬棺的四人径直走近十步之内,这才一齐停了下来。当先左侧那人冷冷盯了祁学古一眼,也不见他口唇翕动,却已听一个寒如坚冰而又涩如锈轮的声音传入耳中道:“跪。”
祁学古不以为然的道:“几位说笑了,在下与几位素不相识,也不是亡者的亲眷,不知有何理由要跪?”
左侧那人垂下眼帘,右侧那人则抬目盯了祁学古一眼,接着又听那声音传来道:“不跪,死。”
这下非但祁学古心头一震,邢稚莺也不禁蹙眉道:“你们不必故弄玄虚,到底有什么企图,照直说出来便是。”
右侧那人垂下眼帘,那声音却又自左后传来道:“你,我要。”
邢稚莺不明就里,正待再出言呵斥,祁学古却已冷然道:“几位朋友听好了,这位是平凉治剑馆的少主,邢稚莺、邢姑娘,你们可莫要太过放肆。”
话音方落,只听那声音自右后传来道:“你,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