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自知情势危急,当下强忍剧痛,张口便咬向那双枯爪。那人似乎也没有防备,登时便给她咬了个正着。
可这一咬却是如中败革,枯爪之中更渗出一股腥腐的粘液,直把个邢稚莺恶心得几欲作呕。
那人似乎起了怒意,抡起臂膀左右开弓,两个耳光重重甩在邢稚莺脸上。
邢稚莺脑海中嗡嗡作响,直痛得难以言说,松口之际早已泪如泉涌。
那人占得上风,志得意满之下长臂一伸,便要揽住邢稚莺。
邢稚莺的双足血脉仍然阻滞,无奈只能竭力挺起双膝,猛撞向那人。那人显然没想到她还能反抗,登时便发出一声如枭唳般的痛嘶。
邢稚莺心中刚升起一点希望,却猛觉一双髌骨横遭重击,瞬间竟已被打得粉碎,当场痛得她连惨呼声都闷回了腹中。
那人好似余怒未消,噼噼啪啪又是四个耳光甩在邢稚莺脸上,更将她打得几欲死去。
那人沉哼一声,再次欺近过来,邢稚莺此刻已毫无还手之力,一颗心剧烈跳动,险些破腔而出。
最后的坚守之地沦陷在即,本能的羞耻心激起了潜藏的一丝力量,邢稚莺别无他法,张口狠狠啐向那人。
那人给她啐得一怔,邢稚莺却已下了决心,闭目便欲咬舌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