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冰似乎也有些不自在,低头歉然道:“没来由的便跟祁兄谈起这些琐事,祁兄恐怕已经觉得小女子不成体统吧?”
慕云一正色道:“梁小姐多心了,这等私密之事都愿意坦诚相告,足见梁小姐对在下推心置腹,在下受宠若惊才是真的。”
梁玉冰腼腆一笑道:“朋友之间自然应该推心置腹,藏着掖着不但自己难受,于对方也不尊重。祁兄若当真愿意折节下交,小女子才要说声受宠若惊呢。”
慕云初时的确对这位文文弱弱的大小姐有所疏远,但这番谈说下来却是不知不觉隔阂尽消,当下便洒然一笑道:“罢了,既不用受宠若惊,也不用折节下交,梁小姐当我是朋友,我也绝不相负便是。”
梁玉冰粉脸泛红,由衷喜悦的道:“如此甚好,其实不瞒祁兄,小女子对游历江湖、行侠仗义一向也颇为向往。怪只怪小女子平日里养尊处优,断不能像祁兄你这般刻苦练功,唉……想来真是惭愧。”
慕云摆摆手道:“梁小姐出身富贵之家,原本也用不着舞刀弄枪。日后你若真想出门游历,我一定尽力护你周全。”
梁玉冰眼前一亮,抿嘴轻笑道:“君子一言,快马一鞭,到时候祁兄可不许推脱。”
慕云打个哈哈,转念间又轻咳一声道:“梁小姐这么早便来寻我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梁玉冰翟然一醒,垂首赧然道:“是小女子忘形了,方才有家丁禀报,说余姑娘天还没亮便出府而去。小女子只怕是舍下招待不周,所以才来向祁兄探问,可知余姑娘究竟是为何出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