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俏脸飞红,却是无词以对。皇甫鹰扬又瞥了她怀中的小羊羔一眼,咂咂嘴道:“不管怎么说,这也是侄女的一番美意,你平白辜负总是不好,我看还是吃了算了。”
邢稚莺大不以为然,秀眉一蹙道:“你这人怎么连半点同情心都没有,我说不吃便不吃,绝对不会再吃,你要饿了的话,自己找别的吃去。”
皇甫鹰扬气笑不得,忍不住翻翻白眼道:“好家伙,你这习惯吃人家的是小菩萨,我倒成了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大恶人,这不是颠倒黑白吗?”
邢稚莺登时噎住,半晌方嗫嚅着道:“我已经决心改了,不信你以后看着。”
皇甫鹰扬微微一笑,漫不经心的道:“算了吧,本巨侠可没那个闲工夫,明天咱们便要分手了,你以后还是自己看着吧。”
邢稚莺吃了一惊,脱口轻呼道:“你不跟我一起走么?那你的怪病怎么办?”
皇甫鹰扬挥了挥手,大剌剌的道:“有乌桑老哥在这儿,区区风寒症有什么打紧?等我先养好了病,以后再说其他的吧。”
邢稚莺神情讷讷,只觉有话要说,却偏偏又说不出口,一时之间思绪纷乱如麻,恍惚中又觉鼻中一酸,竟险些落下泪来。
局促间勉强镇定心神,邢稚莺低垂了螓首默不作声,只是轻轻抚摸着那小羊羔。
场中沉寂半晌,终是皇甫鹰扬干笑一声道:“你这毛丫头真不上道,眼看都要跟本巨侠分别了,居然连没半点表示都没有。唉……只顾着亲近那小羊羔有什么用,难不成又想学一招‘小羊顶人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