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大大一滞,本拟解开甘甜的穴道,让她自行料理,却又怕再引来一场缠战,于是索性不予理睬,只管自己施为。
片刻间火苗便被扑灭,甘甜却已经哭成个泪人,那潮涌般的泪水几乎也足够灭火了。
据说有位大才子曾言道女儿家是水做的骨肉,慕云此时却觉得这话应该修改一下,叫做女儿家是泪水做的骨肉才对。
生怕甘甜当真把“骨肉”都哭没了去,慕云再也不敢多待片刻,起身大步流星而去。
孰料才走到街口左近,慕云便忽觉一阵冷意直透眉心,惊愕之下一个铁板桥仰身避过。
冷意擦着鼻梁掠面而去,慕云电光石火间觑得分明,那赫然又是一支梅花针。
慕云暗叫难缠,起身定睛看去,只见沉沉夜幕之中,一条墨色人影正俏生生的站在数丈之外。
她身着剪裁合度的夜行衣,显露出曼妙无方的傲人身材,发覆乌巾而又面蒙黑纱,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。双手白皙如玉,指间正闪耀着慑人的银光,看来正是方才发针之人。
虽然同样用的是梅花针,但这女子手法高超,远非甘甜所能比拟。
慕云心中讶异,抱拳为礼道:“这位姑娘请了,莫非你也是长安帮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