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不空虽然身受重伤,目力却仍然远超余众,打眼之间觑得分明,禁不住眉头紧皱,期期艾艾的半晌作声不得。
李思蕊则螓首微垂,若有所思的道:“此前曾听海兄夸口,说这座天字炉是用秦宫王砖垒制,内外还铸了息壤粘土,除非神力盖世,否则绝难毁坏,倘若风小弟当真如此‘玩笑’,那未免太过出格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只听甘甜咕哝着道:“既然绝难毁坏,那姓齐的又是怎么出来的,可见他是骗人。”
慕云盯了甘甜一眼,冷笑着道:“甘姑娘若有疑虑,便请与在下同行一遭,看我有没有本事出来?”
甘甜正自迟疑,鲁不空已经点头道:“好,甜儿与我一起跟齐朋友过去看看,倘若他当真所言非虚,那便是六弟咎由自取,咱们非但不该追究,还该向齐朋友衷心致歉。”
他身为长安帮首脑,这番话既然说出口,众人自然不敢违拗。
慕云冷眼旁观,只见鲁不空隐约露出一丝释然之色,心知他也记挂着鄢婷的安危,慨叹之余更生出无尽怅然。
当下三人便一同来到那座天字炉前,慕云径自取出那支藏在玉笛中的短剑,小心翼翼的递给甘甜道:“请甘姑娘一试此物,看它能否破开这座天字炉。”
甘甜将信将疑的接了,强忍着剑上的寒气上前试验。慕云微一踟蹰,终是轻叹道:“鲁先生,婷儿……”
本来打算私下向鲁不空揭露风展翼的恶行,但话到嘴边又觉不妥,慕云情急生智,立刻改口道:“……她的家世应该非富即贵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