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见皇甫鹰扬的面色倏地转为深蓝,蓦地想起先前他发病时的情状,当下也顾不得再害羞,连忙将皇甫鹰扬紧紧抱住,芳心中只盼这法子还能救他一次。
然而皇甫鹰扬整个人竟好像结了冰一样,寒气虽然不断被邢稚莺吸纳,他的体温却没有半点上升,反而愈显冰冷。
邢稚莺不由得惊惶莫名,暗道皇甫鹰扬上次还能主动抱住自己,为何这次却毫无反应?难道当真生死有命,他今日便要在此陨落?
满心惶惑之际,泪珠也纷纷滚落,邢稚莺一时之间浑不知该如何自处,此时却忽听一声冷笑传来道:“真是一对狗男女,大清早便幕天席地干这苟且之事。”
邢稚莺闻言惊怒交集,循声望去之际却又忍不住暗暗叫苦,但见发话之人身着狼皮夹袄,足蹬高帮马靴,正是“天狼尊”。只是他此时未戴狼首魄冠,一张脸全都露了出来,反而更显出几分狰狞猛恶。
天狼尊同样看清邢稚莺的容颜,不由得脸色一变,跟着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原来是你这女娃儿,怪不得又杀了本尊几十只狼,嗯?你姘头难道是死了不成?”
邢稚莺正自伤感,闻言更恨得咬碎银牙,便待起身与天狼尊一决生死。
但想到皇甫鹰扬生死未卜,邢稚莺也只能忍气吞声,只把几欲喷火的双目瞪向天狼尊道:“狗贼!忘了你上次是怎样败退的么?”
天狼尊吊眉一竖,沉喝一声道:“好个女娃儿,给你三分颜色便想开染坊?哼!本尊今日誓要一雪前耻,不但送你姘头上西天,你们两个女娃儿也跑不了。”
说罢只见天狼尊左臂一扬,将一口三尺缅钢刀握在手中,接着森然狞笑道:“本尊一向刀剑双行,上次是吃了兵器的亏,今日便让你见识本尊的左手刀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