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稚莺依旧气愤难平,忍不住给了皇甫鹰扬一招“小莺瞪人”。皇甫鹰扬摇了摇头,无奈的道:“要气也不争这一时,咱们先看完再说行不行?”
邢稚莺冷哼道:“不看!看他的字便脏了我的眼睛!”
皇甫鹰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只能自己接着念道:“余归崆峒,言九阴鬼母已废,可当事成。渡坎见之甚慰,遂设宴款待,论及三事将毕,定以尊位相让。”
“余擒凌氏女,本非得已,甚怅惘之,饮食宴乐,皆味同嚼蜡。未料渡坎奸险,竟以剧毒相害,余入彀之际,方知所谓三事,便为诛余己身,嗟乎!谬乎!”
皇甫鹰扬念罢一拊掌道:“原来是周处除三害的故事,红魔背信弃义,戕害红颜知己,也算是罪有应得了。”
邢稚莺则诧异的道:“既然是罪有应得,怎么后来还有他红魔的名头?”
皇甫鹰扬定了定神,又往下面念道:“余命悬人手,万念俱灰,凌氏女竟入宴席,毙伤群伦,势与鬼魅无二。”
“举凡中其招者,莫不灰飞烟灭,唯余朽骨,余知之,九阴玄煞耳。”
“凌氏女金针圣手,旦夕功体痊复,来去无阻,终近余身,竭力负余而行。”
“惜乎残臂既乏,寡非众敌,余则剧毒入体,无能相助毫末,求死亦不可得!”
“浴血如洗,不知几何,终破围剿,往遁旧地。然余两人一毒一伤,皆回天乏术,虽千般痛悔,万般不舍,唯余雪消云埋,天地同悲,虽毕生亦刻骨铸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