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菀菁眼帘微抬,芳唇轻咬间隐含幽怨的道“是么?只有这样而已?”
孔方即便再痴,此时也能领会庄菀菁话中之意,满腹郁结瞬间烟消云散,反而微笑道“诗曰‘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,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。’”
庄菀菁晕生双颊,轻生吟诵道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……与子……”
孔方看到庄菀菁那副羞不自胜的情状,终是大着胆子握住她的玉手,凑近催促道“与子……如何?”
庄菀菁嘤咛一声,却是紧抿樱唇、不肯再说。孔方见状灵机一动,故意摇摇头道“原来如此,姑娘这首《击鼓》原本是抒发同袍之谊,看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,万请姑娘宽恕唐突之罪。”
庄菀菁顿觉气笑不得,忍不住横了孔方一眼,娇哼一声道“小女子才疏学浅,远不及孔兄锦心绣口,方才也只是胡乱应和而已,还请孔兄勿怪才是。”
孔方朗然一笑道“在下岂敢责怪姑娘,但求‘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’,便是此生莫大的荣幸了。”
庄菀菁闻言虽然羞喜于心,但毕竟还是女儿家矜持要紧,当下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来,俨似嗔怪的道“好了孔兄,不管是同袍还是其他什么,咱们都得想办法先脱困才是,否则若真落得形神俱灭,那便万事皆休了。”
孔方此刻满心飘然,忍不住清咳一声道“牡丹花——品冠群芳,况是……呃……”
饶是他见机得早,把那“做鬼也风流”之语生生吞回了腹中,但这诗文再接下去便全没章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