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桦道出携来的礼物名唤“孤星”,众人立刻想起这正是寒凌霄的佩剑,面面相觑间不禁露出讶然之色。
童桦心中有数,径向邢稚莺道:“邢姑娘家学渊源,能否断定此剑真假?”
邢稚莺端详片刻,讷讷的道:“‘孤星’是岭南大师翁宰禅所铸,我在爷爷的手札上看到过,正是这个形制没错。”
童桦欣然道:“邢老果然博闻强识,那不知他如何品评此剑?”
邢稚莺脸上微红,颇有些碍口的道:“看爷爷的意思,大概是说‘孤星’本来奢求完美无瑕,却又失于求全责备,反而弄得破绽百出,实在应该引以为戒,翁大师其实并非不知,只是不肯承认罢了。”
童桦连连点头道:“邢老毕竟是邢老,这破绽‘百’出的说法当真极好,不像我们那位半通不通的无计公子,还专门煞有介事的讲了半天,强调非得如何才能斩断这口剑,哈……”
他们两人这厢俨然开起了论剑大会,其余众人却是莫名其妙,只听郑凯舟迟疑着道:“听贵使的话意,莫非你与寒凌霄起了冲突?”
童桦轻描淡写的道:“咱们项王既然要结交温寨主,自然不容寒凌霄之流从中作梗。本公子原先还有两个伴当,都是因为对付姓寒的才挂了彩,没奈何只好我孤家寡人来送礼了。”
温虎臣闻言神色一整,抱拳为礼道:“项王高义,温某足感盛情,方才小女太过鲁莽,还请贵使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