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老虎微微一顿,终是叹口气道:“罢了,大伯便大伯吧,总算还亲近些。”
温虎臣勉强压下喉头哽意,挤出个笑容道:“今日佳节年庆,大伯为何不在家中陪伴伯母他们,反而大驾光临来看小侄?”
梁老虎干哼一声道:“老子不是专门来看你,原本指望搬到城郊山房以后,那些拍马逢迎的狗东西能少来些。结果没几天周遭便盖起不少宅子,都他娘的住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了,你说这还不烦死人!”
“尤其到了快过年的时候,老子家里的门槛都给踹断了十几根,真他娘的想在门口摆一标愣小子,人来杀人、佛来杀佛。没奈何你那‘伯母’不答应,好在她老娘儿们会应付,老子正好出来躲清闲。”
温虎臣听梁老虎发了一通牢骚,不由得啼笑皆非,沉吟间忽然心中一动,却又有些欲言又止。
梁老虎觑得分明,当下冷冷一哂道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少给老子装这副娇羞样。”
温虎臣脸上一热,讪讪的道:“只是江湖上的一些琐事罢了,小侄自己足可应付,不敢劳大伯费心。”
梁老虎似是一滞,缓缓摇头间不甘心的道:“你们这些江湖人,老讲他娘的江湖规矩,前些天平凉崆峒派便跑到长安城,简直闹得鸡飞狗跳。”
“老子本想调兵都给他们抓了,偏那慕容小子家还百般不肯,敢情咱吃皇粮的真这么不招人待见?”
温虎臣暗自苦笑,斟酌着道:“人在江湖、身不由己,总之是没法子的事情,还请大伯多多体谅。”
梁老虎不以为然的道:“老子只怕迟早体谅出妖蛾子来,还不如学戚小子的样,也搞个全境禁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