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煦的阳光带来些许暖意,但终究杯水车薪,无法跟郁积的寒气抗衡,“阿仪”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,嗓子里干渴得几欲冒烟,当真难受之极。
心知自己的病情愈发加重,“阿仪”只觉一阵凄苦袭上心头,强忍泪水之际,勉力张开眼皮,只见慕云仍是盘膝端坐原处,挺拔的侧影如山岳般坚实沉凝,令人不由得为之心安。
然而再仔细打量过去,原来慕云正自双眉紧锁,神情异常严峻,死死盯着面前密密麻麻排布的细碎木石,整个人好像泥塑木雕似的,半晌不言不动,看起来若非被人点了穴道,便是遭遇了极大的难题。
“阿仪”心生诧异,忐忑间试探着道:“哎,你还好吗?”
话刚说出口,“阿仪”便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已极,而且喑哑沉闷得几不可闻,心中更加充满沮丧。
慕云微微回神,转头看了过来,面现关切的道:“你醒了?刚才你说什么,我没留意。”
“阿仪”见状略略放心,勉强坐直身子,仍是有气无力的道:“还没找到出去的路吗?”
慕云沉吟片刻,摇头轻叹道:“这道阵法的确玄妙无方,我绞尽脑汁才算出生、伤、杜、景四门的方位,但破阵而出的开门始终算不出来,唉……实在惭愧。”
“阿仪”听得半信半疑,秀眉紧蹙的道:“你坐在这里凭空推算,真的有用么?或者咱们可以往远处走一走,说不定能豁然开朗,找到路径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