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?
还有苦衷?
你们逮着人家一家人偷,到头来苦衷还不少嘞,大伙儿都惊呆了,不知道裴大发还会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来。
“为何?”钟县令问道。
裴大发砰砰砰磕了几个头,“县令大人有所不知,这裴家老太太的男人,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啊。
血脉关系做不得假,而父母在时,常常叮嘱我们兄弟二人要守望相助。
可我弟弟死后,这妇人就把持着家里,与我们这血脉最近的亲戚断了来往。”
裴大发说着,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,配上他有些花白的头发,外人看了还以为有人欺负他呢!
“从此,两家就没了来往,但我们心里还是念着弟弟一家子的啊!弟弟的儿女都在这里,我们千里迢迢来相认,可她们竟然不让我们进门。
就连桌上的剩菜剩饭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们吃。”
裴大发抹了一把眼泪,村里人也不全是当年那些破事儿的知情人士,有些人现在就觉得,似乎是裴老太一家欺人太甚。
“乡亲们,我儿子是迫于无奈啊!
他们不是真心想做贼的!再没有吃的,家里孩子就快要饿死了!
这是他们俩,至亲的伯娘家里,他们想着,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,以后生活好了,有了银子,再来道歉。
也想着都是自家人,肯定不会看着家里人饿死的。
谁曾想,他们家竟然一点儿旧情也不念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