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县令觉得内心钝钝的,他到底在说啥啊!
“大人,我有一事不解,想问问你。”裴宝珠有些纠结该不该说。
“哦?宝珠姑娘冰雪聪明看,还有不解的事?”
“那大人可否答应我,无论此事如何,不再追究。”
她身边没有一个如同钟县令这样的,有学识,有见地,性子温和的男人,跟她的关系既像朋友又像长辈与晚辈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钟县令向她保证道。
“我们村有一货郎,有家室,但他是入赘的,和村里另一个寡妇是青梅竹马,两人久别重逢,就被人抓住通奸。
村里要将他们沉塘,有人将他们放走了,是对还是错?”
这事儿过去之后,几人都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有提起过,但她跟他们不一样,她的香囊还被送了回来,她暴露了。
所以裴宝珠时常会想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,但她不知道该跟谁倾诉此事。
她将肖俊和黄寡妇的事儿又说得详细了些,希望钟县令能给他指明方向。
“你愿意跟我说这件事,我很高兴,说明你是信任我。
我痴长你几岁,这事儿不能说对,也不能说错,若是有错也是那货郎的错,他有家室还敢于寡妇搅合在一起,既没有尊重与寡妇的幼时情谊,又对不住妻儿。
在我看来,你们没有错,律法尚且管不到宗族,你们也是为了两条人命,且寡妇并未伤害过你,又是朋友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