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没了地没了,村子名字都变了。
“好好好,陈大哥,你们是从哪儿回来的呀,这次回来的人多吗?两年前你们走到哪里落脚的?”
陈老头一提当年就感慨得很,“人挪活,树挪死,当年咱们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才带着家里人逃难。
这一逃就走到了商州,随便找了个活计,一家人幸好没饿死。
这才过了两年,就听见商州有些跑商的说,丹阳现在好了,没有土匪,风调雨顺,种啥收啥。
这儿才是我们的根,我们当然要不远千里地回家来,可谁能料到回家了,房子土地都没了!”
他们没有咄咄逼人,只是诉苦,都是在世间生活的普通人,掌权者的一点儿动静,就足以让他们跑断腿。
受苦的永远是百姓,若是上头的人有作为,谁会愿意随随便便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呢?
越说越觉得心里苦,出门在外活命也不容易,陈老头悲从中来,不禁抹起了眼泪。
村长怎么也说不出不好的话来,若是来者不讲道理,蛮狠,他大可以不管不顾的处理,可偏偏来者是和他们一样的老实人。
他不能欺负好人。
“这个事儿,还得报给县里,怎么处置,不是我们说了算的,占了你们的房子,也不是我们的本意,实在是上头有什么命令,我们只能照做。
如果你们不嫌弃,就先在我家将就一晚上,我现在就去城里报告县令,和你们一样,返回原籍的人肯定不少。”
村长说道,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处理,要是把房子让出来,自己的族人可怎么办啊?
“这…………我们只想回自己家去,这是老栓叔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