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他占了一个,他疼爹娘,疼庄稼。
裴怀义有错吗,不看没有人可以定义,他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一样罢了。
七月,是裴宝珠出嫁的日子,十里红妆,钟县令骑着高头大马来小满村迎娶他的新娘。
村里人知道裴老太家的闺女要嫁给钟县令了,自发地把村里弄得干干净净,当天来的宾客,院子里都装不下了。
“你们还真别说,以前咱们在裴家村的时候,婶子老说把闺女嫁给当官儿的,以后有丫鬟伺候,没想到还真的成了!”
都是乡里乡亲的老邻居了,大伙儿这时候讨论得最热闹的就是以前的裴老太和裴家人咋样,现在的他们又是咋样。
“是啊是啊,咱们村再没有比宝珠嫁得更好的姑娘了!”
“那可不,咱们裴氏一族,气运是聚集到他们家去了,以后还要出大官呢!”
“啥以后,现在人家就过得好好的,家里秀才老爷,县太爷女婿,以后可就飞黄腾达了,不行,一会儿我再把礼随重些!”
众人哈哈大笑,裴宝珠已经上好了妆,闺房里围着交好的姑娘,一人送些添妆的东西。
前所未有的热闹,县令娶妻,谁家敢不随礼,全村都去了!
就算是县令,也得被裴家拦在门外,又是做诗又是撒铜板,才将新娘接出门,村民们啧啧称奇,原来大官儿娶妻也是这样的啊!
裴老太红了眼睛,在裴宝珠拜别后,她看着自己的闺女被接上马车,被接走,再也忍不住躲回房间里哭了起来。
自己成亲都没这么伤心过,裴老太难受啊,这可是实打实的心头肉,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自己身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