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太傅是帝师,也是当世有名的大儒,非天资非凡者不收,无缘者不收,他的弟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,即使许多都不在朝为官,可个个都声名在外,乃是天下读书人所敬仰的存在啊!”
钟老爷子说得很高兴,能和这样的人家为邻,那是福气。
“夏太傅虽然名满天下,可他家事却一言难尽,夫人早逝,独女出嫁后,女婿却犯罪丢官,和外孙一起死了,他的女儿又改嫁,现在也在京城,过得倒是不错,可惜夏太傅也不怎么跟她来往。”
大概是老天给了他别的,就要他家庭不能幸福吧。
“跟你说这些,是让你们到他面前别提不该提的,这些事儿想必你娘未曾说过。”
钟老爷子已经能够默认,裴老太和夏太傅关系不一般,根据他们描述的恩师这个称呼,裴老太是夏太傅的学生,可夏太傅并没有女弟子。
其中,或许有更深的关系。
林牧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东西,听着他们的谈话,内心风起云涌,面上却是如常,
“那夏太傅的女儿,是何时改嫁的呢?为何丈夫和儿子死了,她还好好的。”
钟老爷子没想到,林牧这个小小的人儿会问出这种话来,不过这孩子早慧,想得也比普通孩子深。
“就是前两年吧,夏太傅的女婿和外孙死后,过了大半年就改嫁了,她执意要嫁人,夏太傅从那以后再也没和她来往过,怎么,林牧这是有什么看法?”
林牧手指捻着点心,他早已经不爱吃甜的了。
“不曾有什么看法,只觉得未免太薄情寡义了些。”
“小小孩儿倒看得透彻,可世间人大抵都如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