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花儿振振有词的说道,在王二毛身旁的是一个衣着简单的妇人,她和大多数乡下妇人一样。
低垂着头,粗大的手指上布满了沟壑,里面嵌满了辛苦的痕迹,手指看着如同树皮似的。
头上包着几块布条,胆小的不敢回话,也不敢抬头,只是安分守己地跪着。
“邱花儿之母,邱花儿说的是真的吗?她十岁就被你们赶出家门?”
邱花儿她娘瑟缩了几下身子,没敢抬头。
“回,回大人,是真的,不过不是赶出去,是家里孩子多,她自己要跑出去的。”
世道如此,一个女人如果自己不争,那就只能活得畏畏缩缩,只能看别人的脸色生存。
同样的世道下,会养出不一样的极端。
“大人,邱花儿七岁来我家,两年时间,她不愿意干活儿,就搬了出去,我们接她回来她也不愿意,这怨不得我们啊!”
王二毛辩解道,生怕因为这事儿,给他定个什么罪。
“既然你不曾养育她,她也不姓邱,你即使有继父之名,也没有资格为她许配人家。
何况还是与人做妾的。
卖她的银子有多少,交出来吧。”
“只……只有十两,已经花去了二两,只剩下八两银了。”
王二毛从兜里拿出荷包,里面还剩下八两银子,一个黄花大闺女,就值这个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