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宋忆桃走后,祁钰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或饮酒,或高歌,人都有些疯癫了。朝堂上的事情全都置之不理,事情留给六哥处理。
大臣们求见多次都被拒绝,无奈之下只能求助荣亲王,都快要把六爷给烦死了。
也不知道是第几天过去了,祁钰洵又一次来给祁钰涛敲门:“七弟!你这是要在里面辟谷成仙吗?虽说弟媳走了,你也不能这样苦了自己啊!再说了,这一堆事请交给我,为兄我这点本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这能耐!”
里面还是没有动静,祁钰洵贴耳过去听,失望地摇摇头,叫来了朔西问了一下:“送进去的饭菜他都用了吗?”
“就浅吃了几口。酒倒是要了不少……”朔西担心六爷怪罪,弱弱地抬头说了句。
“这样下去,非得把人弄坏为止,这七弟,用情也太深了!”祁钰洵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摇摇头,拂袖而去。
房内,祁钰涛颓废地翻看着宋忆桃留下的那本画册,宋忆桃留下的东西不多,她走的又突然,什么话也没有留给他,祁钰涛只能一遍遍地寻找着她的痕迹。
她走后,整个屋子,甚至整个世界,似乎都安静了下来,再也没有人围着他又吵又闹,和他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
祁钰涛在房间内翻找宋忆桃留下的其他东西,找着找着,看到了那个宋忆桃留下的手机。他拿起来一看,桃桃竟然没有带走这个。
这个东西,似乎是桃桃的珍爱之物,她一定需要吧?那么,要怎么交给她呢?
祁钰涛拿着手机又是一阵伤感,心像是被人挖了一样痛而麻木。在房里转来转去缓解痛苦,他想起了宋忆桃和自己说的一切,她说她是来自未来,而且两人是在老槐树下相识,她好像认得这棵老槐树,在她那个年代,院子里的那颗老槐树还在,那么,她回去后,一定还会来这棵树下。
祈钰涛拿起纸笔,想要将相思一起托老槐树带去。
祁钰涛终于打开了房门,出去看看院子里那颗老槐树。
阳光有些刺眼,祈钰涛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又跑回房里,找了个小匣子,把手机装进去,再仔细将信也放进去,然后外面一圈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好,还用中药做了点防腐的工作。最后才放心地去槐树底下刨了个坑,把匣子放进去填好。
祁钰涛抬头看了一眼那棵老槐树,低语道:“愿桃桃能在百年之后,找到这个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