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的鹰目中释放着一股深刻的敌意，低声继续道：

“我年轻还没去当兵的时候，跟着我父亲在工厂工作，五六十年代我们国家的工业才刚刚起步，可是，那时候我们最优秀的人才都因为战乱去了别处，大批的真金白银和技术人才都被拉去了湾岛。那时候，我们是要钱没钱、要人才没人才、要设备没设备啊。为了发展工业，我们华国只能找苏国帮忙。经过领导们的努力，我们从苏国那花了大价钱买了设备，可是呢？我们连最简单的图纸都看不明白，就是上个螺丝都得人家苏国的技术员手把手教。”

“这段历史我还真不清楚。”蒋震说。

“我们华国经历过很多的危机，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清楚。课本上也不会进行宣传。但是，我是亲身经历过的……

“我们的工业初期是依赖苏国，可是，没有永远的朋友，只有永远的利益啊……

“我们华国求着苏国帮忙的时候，他们是心甘情愿帮我们吗？不是的。但是，我们华国的领导人是强硬的！我们决不允许他们利用所谓的技术优势来跟我们进行地缘政治谈判！关系破裂之后呢？破裂之后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！自己发展！

“这是极为惨烈、代价极大的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啊！我们华国靠着什么慢慢积累起财富购买技术的？我们靠的是大批的30后、40后、50后、60后们通过交公粮、挣工分、吃大锅饭那么一步步积累起来的社会财富！你甚至可以说，当今我们华国的财富基础，就是从这些人的血肉里榨出来的！”

蒋震听后，当即回想起早些时候那些老人们讲的历史。他们集体修水库、修河坝。那时候，没有人给他们钱，但是他们都一腔热血建设我们的国家。

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，那帮人也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