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曲头没一声都在卫东心口上敲下重重的一鼓,鼓声似乎想要唤醒他远古沉寂的血液,唤醒他对自己的认知。
可是卫东仍是没有其他的变化。
老曲头不死心地继续说:“你们卫家人出生便有一个信物,证明你们血脉的纯净,我不会认错的,只有你能帮到我了。”
曲阳说的信物,卫东知道他是指的什么,他生下来便有一块镯子,镯子极为普通,通黄古旧,不似好物,但是家里人极为看重,他本以为是母亲的旧物,不曾想过还有这种说法。
但是想起来家中每人都有自己不同极为珍贵的物件,他爸是一枚戒指,但是已经给了他母亲,而他大爷最花,是一幽绿耳坠,一把年纪了还佩戴不摘,每次他和大爷谈话注意力总是不知觉被吸引过去,所以他们总是不欢而散。
男不戴手镯,他的镯子有一段时间他也是很反感的,隐约记得有一次他故意放在老家母亲的旧物中没带回中蜀,他爸发现了又连夜赶回,路上险些出事。
这只是曲阳的一面之词,真多年都没有听说过的事,要卫东全信,还还是太勉强。
“照你这样说,我真能对付这虫子,你们又犹豫什么呢?”卫东不是看不出老曲头在犹豫什么。
曲阳被说到痛处,也哑口无言。
龙酋儿说了一句苗族,卫东不懂是什么意思,从龙酋儿的眼神可以看出来,这并不是一句好话。
曲阳没解释龙酋儿的话,他叹了一声:“我不愿服老,但我的身体确实已经大不如从前了,要不是有龙酋儿在身边,很多虫子我已经不能驯服。虽说‘老毒邪’这称号还能让人顾忌,但是有多少人盯着我手里这点东西?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百足虫死而不僵,那些废物今天也甭妄想能从我手里上有任何一样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