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吉摇头，他的堪布是一个很虔诚的喇嘛，总是在念经，但堪布很老了，一念经起来就会忘了时间，也忘了他。

卫东又问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多吉低下头，过了一会儿才说：“在想路上朝拜的人晚上住哪里，有没有吃糌粑，会不会冷。”

卫东摸了摸他的头，笑道：“你想的还真多。”

多吉：“我只能想，我还做不到。”

小小的年纪却会说出这样的话了，卫东心想他又何尝不是呢？他只能在心里想大爷到底在做什么，人在哪里，叫他进藏又是为了什么？

多吉仰头看着他，问：“你在担心很远的事吗？”

“很远的事？”卫东不理解他说的意思。

多吉手指指向在陈秋在的车，卫东一下子明白了，但是心里不由地害怕，他看向陈素那边，发现没人在注意他们，便把声音压了下来。

“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？”

多吉点头。

卫东心底已经凉了一半，多吉这个孩子太聪明了，要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，一定会受伤害的，他警告道：“谁问你关于我们都说了什么，你千万别告诉他们你听得懂，知道吗？”

多吉再次点头。

卫东还是不放心，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：“你去睡吧，我们明天再走一天，应该就能到ls了，到了ls，我带你去布达拉，再叫人送去回林芝，你以后别再乱走了。”

多吉犹豫了，但还是点头认可了卫东说的，只是他脸上有了更多的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