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弹力的皮球一般，校长弹飞出去，在墙壁和地板上到处碰撞，他的“肉质”此时显得非常紧致，肉球般的身体被挤压得缩成一团。

校长没有任何主动反应，头颅垂下来好像真的死掉了。在他的撞击之下，主教大楼摇摇欲坠，砖石飞溅如同即将被炸毁的危楼。

李素躺在地上，他刚才摔到地上摔到了后脑勺，脑子现在嗡嗡作响。如果这是一部狗血言情小说，李素现在估计就会干脆地昏过去，等着别人大呼小叫地扑过来，说不定之后还会失个忆什么的。

但现在李素只觉得脑瓜嗡嗡，他很想就这么昏过去睡上一觉，睡他个十几二十个小时，之后再舒服地起来打个哈欠。他现在浑身都疼，疼得不得了，从这个角度来说，脑子不清醒也不是没有好处，起码很多部位的疼痛感不太能感受到了。

起床起床，李素在心里劝解自己，起来去确认一下校长的死活，之后再回去睡觉。想想软绵绵的大床，暖和的天鹅绒小被，自己年纪也不小了，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睡一觉，起来之后背一定会硬的要死。

李素爬起来，他伸手一摸后脑勺，满手湿漉漉，出血了。他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把自己的头简单缠上一圈，打了个结。

玫多去哪了？李素望了一圈，他眼前一时有点重影，眯起眼睛，没能发现玫多的踪迹，只看到弥漫的烟雾和遍地碎渣子。

他向前走，看见一辆公交车的车头嵌在主教楼里，公交车的几个前轮微微转动。车前板掉下来，露出公交车内部引擎，在引擎中有着一团暗红的血肉在跳动。

李素摸摸口袋，他只摸到了几颗子弹，手枪在之前丢掉了。而他袖子里的弹丸还有两发，不能随意用，正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一团一看就是鬼怪的东西时，一团灰扑扑的影子滚出来。

灰扑扑站起来，叉着腰仰天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