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荞被抢救过来了。

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
醒过来后，她虚弱疲惫，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。

何启东双眼通红地贴到她的耳边，这才听清，她想看一眼自己的女儿。

“乔荞，小宝宝还在保温箱里，不能抱过来。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
“那你可以给我拍一个视频吗？”

何启东犯难了。

他最害怕对乔荞撒谎。

第一次对她撒谎时，是骗她说，他爱上富豪家的千金了，他说不爱她了，要跟她分手。

一说谎，眼神不敢看她。

看着地面，不敢抬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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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眼神，乔荞记得很清楚。

何启东在骗她。

就像九年前，他脑子里长了瘤，怕拖累她，骗了她，跟她分手时一样。

眼泪止不住的流，“阿东，宝宝生下来就是个死胎，对不对？”

失去意识前，她听到医生说了，宝宝脐带早剥，生下来就没有心跳和呼吸。

“我要见见她！”

尽管声音很虚弱，但还是很坚定。

“乔荞，你不能激动。”

“我要见见她。”

医生怕她情绪太激动，把没有呼吸的宝宝抱过来。

抱到她的身旁。

她无力地抬了抬双手，圈着宝宝，低头吻了吻。

冰凉的。

她把自己的被子，盖在宝宝的身上。

那么小小一团的身影，扯得她心在痛，肝在痛，肺在痛，全身哪哪都在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