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关灯睡觉,手机里又来了一条谢寒的微信:我去接你回家现在出发。
秦陶陶:啊?这么突然吗,可是,可是我怎么跟我爸说?
微信回复完后,谢寒便没有再回她了。
她想,谢寒可能已经在车上了。
因为身体不方便,她爬起来穿好衣服,又坐到轮椅上,从家里的室内电梯下了楼,足足耗费了她二十分钟的时间。
刚好,秦森还没有睡。
他坐在沙发上,拿着笔和本子写写画画。
秦陶陶操作着电动轮椅,近到秦森面前,问,“爸,你在写什么呢?”
秦森放下笔和本子,“你和你谢叔同一天婚礼,我又要当你谢叔的证婚人,又要俊杰的岳父,肯定是要讲几句话的。我这不想着,该怎么组织语言嘛。”
以往的任何时候,只要需要他发表讲话,他那是滔滔不绝。
任何话术在他这里都是信手拈来,煽情的,官方的,正式的,严肃的,都很容易。
到了最重要的两个人婚礼,倒是不会组织语言了。
仿佛这世间任何的话语,都无法表达出他的祝福。
秦陶陶哦了也声,也不知道婚礼那天,爸爸知道她的新郎其实就是谢寒是,会有多惊喜。
看得出来,爸爸是喜欢谢寒的。
秦陶陶想着谢妈妈肯定会给谢寒施加压力,所以谢寒才要过来接她回去的。
坐在轮椅里,她又说,“爸,俊杰让我赶回去,说是有事情。我得回去看看,你让司机送我吧。”
反正谢叔现在还没来,她先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到以前和夏俊杰的婚房,再让谢寒过去接她。
这样就不会穿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