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巴车驶走,前面的都是泥地,车子已经没有办法再更往里开了。
撸起裤脚,周凡踩在稻田间的炕上,朝着稻田中间的村子,虽然是周凡很小心,但实际上这个行动没有意义——
这些稻田已经很久没有人浇水了,田里只有枯萎的稻杆和干裂的地板,根本不会有湿润的泥土弄脏衣裤。
穿过长长的稻田,路边的稻草人横七竖八的歪歪扭扭,甚至有些破旧的稻草絮落在地上,随着风飘洒在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,来丰村的碑年久失修,只能看得出斑驳的红油漆还留在黑色的石碑上。
周凡踩着泥炕向着村子走去,约莫十分钟便走进了村子,而村子也清晰的出现在了面前,能看见破旧的瓦房,能看见人流的蹿涌。
当然,这里的一切就如同文件上面说的一样——
长长的村道除了散乱的垃圾,摆放的就只有一张张椅子或者凉席,男男女女或坐或躺,百无聊赖的扇着手中的扇子,看着天空,眼睛无神空洞,哪怕是周凡的出现,他们也只是动了动眼珠子,然后又旁若无人的继续发呆。
偶尔有几个人发出声音,也只是说道:
“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?”
周凡听在耳朵里,但并没有主动跟他们搭话,而是继续行走着,一边观察村子四处的场景,一边寻找自己的同学们。
他们并没有比周凡早到多少,昨天晚上专车出发,到了的时候也大概是早晨左右吧。
周凡大概估算着,朝着走道走去。
村子并不大,周凡走着走着,便听到了一声年迈的呼唤——
“小伙子?你找谁啊?”
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周凡的身边,招了招手,非常热情。
“小伙子,你和之前的那帮人是一起的吗?我看你和他们年纪相仿想必都是来观光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