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邵厚信咕噜咕噜几口水,舒服了很多。
“邵队,接下来怎么安排?能直接抓人吗?”
陈知行有些迫不及待。
“让兄弟们把这几人先简单审问一遍,确定方向。”
“抓人的事不能急。”
邵厚信把水杯放在桌上,拍了拍陈知行肩膀。
“我知道你很着急,但这事真急不来。”
“你要抓的人涉及到三个轧钢厂领导干部,我没有权力直接抓捕。”
“即便要抓捕,也得告知你们保卫科科长严震,我们和保卫科是兄弟部门,越过严震抓他的人,没有这么办事的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由公安告破轧钢厂特大侵吞国有资产案,会对轧钢厂造成多大的影响?”
邵厚信解释。
陈知行隐隐有些明悟。
邵厚信说的话,并非简单的办案,涉及到了官场政治。
“小陈兄弟,邵队是在帮你。”
洪英杰在边上劝说,从兜里摸出一包烟,分给两人。
“我明白你俩的意思,这个案子告破,对轧钢厂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,所以必须由轧钢厂保卫科来破。”
“如果全权由公安告破,轧钢厂大领导会背上严重的管理失职责任,断送他们的前途。”
陈知行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小子真是一点就透。”
“要是按你说的,把杨德林团伙的人全抓起来审问,直接把案子办成铁案,确实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但会得罪非常非常多的人,咱俩表面上风光一场,基本上也混到头了。”
邵厚信点燃烟,吐出一口烟雾。
陈知行这才明白其中凶险。
一件事有很多种干法,不同的干法有不同的结果。
在政治这一块,他得好好跟邵厚信学习。
几分钟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