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打量着左右。
平房约莫二十来个方,放了两张小床,还有柜子,桌子啥的。
桌子上放着一大筐火柴盒,边上是浆糊还有贴在火柴盒边缘的红磷纸。
空间稍显拥挤。
三人进屋,勉强落座。
老婆子给陈知行三人倒水。
“老太太,刘畅是不是早上就骑车出门溜达了?”
“他穿的啥衣服,还有印象吗?”
陈知行问话。
“是,这孩子天天搁外面溜达,说起来我都犯愁。”
老太太脑袋反应很慢,说话也比较慢:“他今天好像是穿着白色单衣,蓝色短裤。脚下穿的是一双黄色塑胶拖鞋。”
陈知行继续问,老太太慢慢答。
很快,白色单衣,塑胶拖鞋,留着短发,体型正常,老式永久牌自行车。
刘畅和抢劫者的各类特征,全部对上。
何雨水已经暗暗激动起来,看到了找回手表的希望。
“小伙子,你老实跟我说,是不是我家刘畅在外面干了啥坏事?”
老太太再度问道。
陈知行沉默了一会,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可怜的老太太说。
儿子死了,儿媳改嫁。
老太太独身一人抚养孙子长大,却摊上一个不成器的孙子。
一点清福没享受到,吃了一辈子苦。
陈知行没法跟老太太说残忍的话。
“别看我年纪大了,我心不瞎。”
老太太双手抓住陈知行的手掌:“说吧,我受得住。”
“今天早上十点左右,一位小姑娘在后海路被人抢走手表。”
“我们怀疑刘畅和这件抢劫案有关系。”
陈知行如实已告。
编一个谎言没有意义,终究是瞒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