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再坚持两天,后天那人过来结算尾款,把货带走。”
一个老头说着话,声音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。
“爸,干完这一票,咱们可以歇半年了。”
青年搭腔。
“那人不知道做什么的,一个猪崽给三百块钱,真舍得啊。”
妇女坐在边上感叹。
“管他做什么的,咱们能拿到钱就行。”
老婆子一脸笑容:“老二,你明天去城里买一批菜回来,买两天的。”
破屋内,坐了七个人。
如果有碾子胡同的住户在,就能发现之前住在碾子胡同的五个人,全在这里。
除此之外,还多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壮实少年。
几人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批收获。
一只猪崽卖三百块钱,十一只猪崽就是三千三百块钱。
光是订金他们就收到了一千一百块钱。
手里揣着厚实的钞票,别提多舒坦了。
只等后天买家过来提货,结清剩下两千两百块钱的尾款。
这趟活干完,收获巨大。
距离破屋二百米开外,陈知行等人正在靠近。
“再往里头走,就是我们屯的老屯了。”
“那些房子塌的塌,坏的坏,没几栋好的。”
“还能杵在地上的房子不到我一个巴掌数,你们找它干啥啊?”
村支书坐在邵厚信自行车后面,小声说着话,缓解自己的紧张。
农村晚上的黑,那是真真切切的黑,伸手不见五指的黑。
一个人走夜路,入眼之处全是黑压压一片,这个时候来点风吹草动,胆小的能把自己吓死。
要是他一个人,打死也不会大晚上的跑来老屯。
“我们怀疑有一伙罪犯藏在老屯,甭管有没有,过来溜一圈。”
陈知行笑着解释。
“罪犯跑我们屯干啥啊,也是奇了怪了。”
“你们大晚上的到处跑,不害怕啊?”
村支书随口找话题唠嗑,保证陈知行小队一直有人跟他说话。
有人说话,他就没那么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