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受罪,长大了还是得受罪,走了也好啊,争取下回投一个好胎吧。”
马祖业感叹。
陈知行听在耳中,感觉哪里怪怪的,又问道:“那孩子会游泳吗?”
“不会,你也知道,身体残疾的孩子容易被欺负。”
“那孩子平时都不怎么跟村里孩子玩,性子挺闷的。”
马祖业摇了摇头。
作为马头庄的老人,又是村长,他对村里的人非常了解。
“那户家庭有几个孩子?”陈知行又问。
“四个,那孩子排行老二。”
“四个孩子,可不好养活啊。”陈知行眯了眯眼睛,心里涌现一个猜想。
四个孩子中,出了一个身体残疾的孩子。
养到了十二三岁的年纪。
半大小子,吃穷老子。
关键是残疾的孩子能吃,不能干活啊。
屋里还有别的孩子要养,能怎么办呢?
想到这里,陈知行打住了念头。
先看看现场再分析,无端猜疑别人家出了人伦惨剧,对自身的道德压迫感很大。
“那可不咋的,也就是这两年收成好,要是放在五年前,啧。”
马祖业眼中露出回忆的目光。
放在五年前,四个孩子饿死两个,还不一定打得住。
走了七八分钟,陈知行在村民的带领下,来到河边。
“那孩子就是在这里淹死的,可怜啊。”
马老二伸手一指河沿。
“我问一下啊,你咋知道孩子在这里淹死的呢?”
陈知行语气尽量平缓,免得被问话的人觉得自己在接受审讯,滋生反抗的情绪。
“我给他捞上来的,能不知道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