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米不是陈米,而是新米。
人群里有人说道:“赵家是皇亲国戚,先前收陈米也就罢了,原来还要贩卖新米与民争利啊。”
赵子善脸上如四季飘过,这些年来父亲辛苦建立起来的严谨形象,今天全都毁坏了。
就像是放在一起的椅子,一把椅子倒了,撞倒旁边的椅子,接着其他的椅子也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倒了下去。
赵家是被人摆了一道。
缪四冷笑:“这么多的米,是要有来路的,你们赵家一向只收陈米,从不收新米,这些新米从何而来,莫非是漕米?”
漕米二字出口,如同春日里的旱雷平地而起。
漕米也是经无锡米市收缴,谁都知道,最近几年,无论是漕米还是普通大米,比起早些年来在数目上落差很大,有些外地的大米商甚至转去了芜湖米市。
漕米的数量是死数,没有人敢在数量上做手脚,但是如果赵家把收来的陈米混在漕米当中,再把漕米混在陈米当中,就能正大光明运往陕西了。
陈米和新米的价格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缪四高声道:“赵大,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,轮不到你们狡辩,来人,收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