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便大着胆子在后面跟着,见大老爷进了东小街,找人问了几句,然后顺着那人指的方向,便进了一间衣裳铺子。”
听到这里,霍思谨皱起眉头:“衣裳铺子?府里就有针线婆子,父亲去衣裳铺子做什么?”
翠缕道:“奴婢先前也觉得奇怪,便没敢跟进去,独自在外面等着。没过一会儿,大老爷从衣裳铺子里出来,奴婢险些没有认出他来。”
“大老爷的衣常都换了,就是寻常人家的穿戴,身上的斗篷也换成了厚重的大棉袍子。待到奴婢认出这是大老爷时,委实给吓了一跳,好在大老爷并没有看到奴婢,不远处有顶拉脚的轿子停在那里,大老爷没有回到自己的官轿,而是坐了这处的脚的破轿子上了路。”
“奴婢咬咬牙,觉得还是要跟过去看看的,至少还能知道大老爷这是要去哪里。大老爷坐了轿子前腿走了,奴婢便也拦了一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。”
“大老爷的轿子去了双井胡同的霍家,而且大老爷没有敲门,而是私自去了后门。”
听到后门两个字,霍思谨吃了一惊,追问道:“你没有看错吧,父亲居然放着前门不走,而要去走后门。那个霍家算什么人家,不过就是商贾而已,依靠霍九的能言善辩,硬生生地捞了一个芝麻绿豆官儿。”
翠缕点头:“小姐,奴婢没有看错,大老爷不但去了双井胡同,而且到了霍家,居然主动去走后门!”
霍思谨心里隐隐发凉,她道:“你继续说下去,后来呢?”
翠缕把她看到的一字一句地说给霍思谨。霍思谨听完,良久不语。
大哥霍炎忽然失踪了,明眼人都清楚,不用担心霍炎的生死,绑到霍家的长房长孙,如果不把人当成牲口一样关起来,再趁机要上千两银子,那岂非是白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