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柔风浮想联翩,张升平等人却并不如她这般轻松。
张升平甚至已经后悔没有劝说九爷不要来了,大娘子叮嘱他的时候,他也并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场面。
进了丰台县城,没走多远,他就发现行人稀少,偶尔有行人经过,也和路边摆摊的一样,目光中充满审视和警惕。
虽然京城里禁了鞭炮,可这里是丰台,顺天府今天是上元节,这个时候正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,决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冷冷清清。
而且目所能及的这些人,也不像是真正的老百姓,张升平来过丰台,知道喜盈门酒楼在哪里。现在看来,不只是喜盈门附近,整个丰台城已是草木皆兵。
这样的情况,不差于当日在宁波的危险,在宁波的那一次,他后怕了很久,九爷虽然只是养子,却是上了霍家族谱的,名正言顺能够继承霍家香火,他先后受过霍老爷和霍大娘子的恩惠,若是九爷有三长两短,他就是死上十次也无法补偿。
想到这里,张升平手心里都是冷汗,他沉声对与自己并排而行的侄儿张轩:“你去告诉张亭,让他跟着黄岭,先送九爷去庄子,你跟着我去喜盈门附近探探情况。”
张轩见过展怀的次数远比张升平要多,他道:“伯父,展五爷带的人手不少,他的人应该也会去喜盈门的,不用咱们再去了。”
“胡闹!”张升平低声斥责侄儿,“那些人眼里只有展五爷一个,他们留意的地方和咱们能一样吗?你给我记住,无论到什么时候,也无论和咱们一起的是什么人,咱们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五爷的安危,记住了吗?”
张轩连连点头,再也不敢多说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