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展怀伸出双手,他的手上有长年握刀留下的茧子,手掌宽大,骨节分明,这是练武之人的手,是要掌控天下的手。
霍柔风望着他的手,耳边回荡着他说的每一句话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人、很多事,前世的母亲、逼她吞下金块的沈慧冲、把她视若己出的霍老爷、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高清辉、躺在病榻上的母亲谢红琳,一个个人,一幕幕她或经历或听说过的往事,终于,她用手捂住了脸。
展怀没有动,依然伸着手,等待着她。
曾经他以为他要等到她十八岁,可是老天对他不薄,让他少等了几年,所以他不急,他还能再等,若是小九不答应,那他就继续等吧。
他没有把手缩回来,小九又没有把他的手打开,他缩回来做什么?
也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很漫长的时间,也许只是一刹那间。
霍柔风的手从脸上缓缓移开,方才被手捂住的小脸渐渐现出了眉眼,接着,那双小手便和展怀的大手握在了一起
屋里的西洋钟发出钟摆撞击的声音,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留意响了几下,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,他们知道,这一握间,从此后他们的人生便紧紧相连,再也不会分开。
展怀微一用力,霍柔风的身子便从书案上滑了下去,瞬间便滑到展怀的腿上。
展怀用手臂托住她的后心,让她坐在他的怀里,他隐约记得,那年在无锡时,他看到宋家兄弟教她泅水,便一个猛子游过去,也和她离得这样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