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她不能如霍九那般从容,但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气质足可以弥补这一切。
其实连霍思谨自己也不明白,她为何总会情不自禁地去和霍九做比较。
即使霍九是男人,即使霍九已经死了。
"郭女史,我有几句话想和您说说,不知您可有空?"这番话说出来,霍思谨自己都有些吃惊。
她是真的心急了,否则打死也不会对一个并不熟络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她有些后悔,可是这话已经说出去了,收不回来了,而她也不想收回来。
她羞怯地望着郭玉龄,美丽的丹凤眼里波光粼粼,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似满含委屈。
郭玉龄笑意浅浅,声音平静得一如秋日的湖面。
"既是如此,霍姑娘就一起上车吧。"
闻言,霍思谨大喜,忙又谢过,跟在郭玉龄身后上了马车。
公主府的马车宽大舒适,车厢里点了薰香,面对面两个花鸟刺绣的靠枕上,各绣着一个行云流水般的"云"字。
这是云绣坊的标记,原来公主府是云绣坊的常客。
霍思谨在云绣坊从没见过这种靠枕,想来这是云绣坊特别为公主府定制的。
侍女把小几上的点心撤下,又从随身带着的食盒里取出新的茶果点心摆上,便识趣地退出去,上了另一驾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