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都是霍沛然带着女儿出出进进,霍沛然是生意人,他交友广阔,平时的应酬也多,他见过什么人,那就连他身边的人恐怕也记不清了。
但是谢红琳还是不死心,她问霍大娘子:"柔云,你有没有听令尊和令堂提起过姓姜的人呢?或者他们曾经说过什么奇怪的话?"
霍大娘子重又想了想,她摇摇头:"姓姜的虽然不少,可是我们家的亲戚以及故交当中,没有姓姜的,杭州的生意场上,倒是有两家姓姜,但是与我们家素来没有生意往来,我不记得家父和家母提起过他们。至于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倒是有件事,我一直想不通。"
"哦,什么事想不通?"谢红琳来了精神。
霍大娘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:"家母的病是在生我的时候落下的,看过很多大夫,用过很多药,可是一直没有见好,反而身体越来越弱,因此,家母有我很小的时候便做了准备,她担心在她去后,我会受到继母苛待,便选了专门的人管理她的嫁妆,以备日后悉数传给我。后来家父带了小九回来,家母非但没像其他女子那般疑神疑鬼,反而对尚在襁褓中的小九疼爱有加。我还记得那一天,她把我叫过去,把小九放到我的怀里,她对我说,从此以后,她就是你的弟弟,也是你的妹妹,你要疼她,保护她,不能让人欺负她。若是有朝一日娘不在了,娘的东西你不能一人独留,要分一半给她。"
"那年我只有九岁,娘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,可是两年以后,她老人家去世之前,却把我叫到身边,对我说,她的嫁妆悉数归我,只把一个手串留给小九。"
"那时我已经十一岁了,时常去商号学生意,对我娘有多少嫁妆心知肚明,比起霍家的财富,娘的嫁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,但是即便如此,一枚手串也无法与一半嫁妆相提并论。"
"手串儿?就是**腕上戴的那条?"谢红琳问道。
她还记得,这是女儿及笄的时候,霍大娘子让刘嬷嬷带来的,当时便说过,这条手串儿是霍太太留给她的。
但是谢红琳却没有想到,当中还有这么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