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拿着几份奏折来见他,他强压怒气问道:"连梓童也不能为朕分忧了吗?"
皇后道:"这几份奏折当中,一份是说榆林总兵展怀豢养私兵,至今依然大肆招揽兵丁,这些兵丁并未在兵部登记造册,臣妾不知此事该如何定夺,才请皇上明示。"
"没在兵部登记造册?那军饷呢?"皇帝问道。
"既然没有在兵部备案,兵部下发的军饷里自是也没有这些人的。"皇后道。
"也就是说,展怀的这些兵马不用朝廷来养了?那么如果鞑子再犯,这些兵马会为朕出征吗?"皇帝再问。
皇后忽然想笑,她也不知道是要笑皇帝愚蠢,还是笑自己糊涂,居然还要拿着折子来问皇帝。
"展怀身为榆林与西安总兵,又兼辖甘州和酒泉,庶边护疆是他的天职,若是鞑子来犯,展怀若是不能倾尽所有兵力,那就是他的失职。"皇后沉声说道。
皇帝哈哈大笑,对皇后道:"既然如此,那这些人还上折子做甚,难道还要让朕责令兵部给这些人登记造册,再发一份军饷给他们吗?"
皇后应声,又拿出一道折子,对皇帝道:"这一道是展怀上的,兵部尚还欠他军饷二十二万五千八百六十四两这只是军饷,还没有加上其他的。"
皇帝勃然大怒,把手上的一串佛珠抡起来就要砸,忽然想起面前的人是皇后,佛珠抡了一圈便又套回到他的手腕上。
"告诉展怀,朕不追究他养私兵的事,这二十多万两军饷让他自己去想办法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