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先生轻笑:“小皇帝又是一个蠢货。”
是啊,要有多蠢,才会没有查清张宝辰的来历,就让赫刚来平乱。
“所以你想要造反?”赫刚声色俱厉。
“不是造反,我只是要回到我来的地方而已。”蓝先生的语气依然如故,一如当年的云淡风轻。
赫刚颓然,许久他才说道:“西北要动了。”
“展门谢氏!”这四个字几乎是从蓝先生的牙缝里挤出来,谢氏啊,谢家的根,就是不知道,这个谢氏比起当年的谢氏女帝又如何。
“你养大一个姓谢的,展家就娶了一个姓谢的,就是不知道,你们两个哪个是真,哪个是假。”赫刚忽然笑了,一扫方才的无奈。
蓝先生没有说话,他的双眼失神地望向一侧,赫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那里是一幅卷轴,卷轴上只有一个硕大的字,白纸黑字,赫然入目。
谢!
忽然,蓝先生抓起一把棋子朝着卷轴扔了过去,棋子簌簌而落。
“赫刚,你可知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?”
没等赫刚回答,蓝先生便自言自语道:“当年我以为那女人必死无疑,居然没有亲手杀死她。”
“呵呵。”赫刚笑了,可能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,他的笑声如同夜枭,在这一室静寂中尤为刺耳。
“不是你轻敌,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当年姓谢的女人是蝉,我义父是螳螂,而你想做那只黄雀,黄雀又怎会亲自出场抓蝉呢?”
“那女人不但活下来了,而且那个孩子居然也还活着,这个该死的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