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愉是个做事低调稳妥的人,他发现自己的疏漏,立刻便着手去办。
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京城,但是京城里还留了两名查子,这两个人身份隐密,除了展愉,京城中再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。
十天后,京城里传来了消息。
与符清来往甚密的一名歌伎去年从良,其夫君醉酒后道出,那名歌伎嫁给他时竟然还是处子之身。
珍宝居上个月得了一方天石砚,标价三千两,后来据说是被扬州来的豪客买去,但是经查实,买下天石砚的并非扬州客人,而是符清。
自从符少极死后,符家已在官场上消声匿迹,符清做了驸马后从未领过差事,手中只有五间经营不善的铺子,去年只有三百两的进帐;福润长公主虽有产业,可每年也只有二三千两的收入,除了维持公主府的排场,也所余无多。
据查,符清是珍宝居的常客,每年在珍宝居的消费不下万两,否则珍宝居也不会为他隐瞒。
展愉看完这些情报沉吟不语,一个眠花宿柳的人,却与相好的歌伎清清白白,本应手头拮据的人,却能一掷千金。
展愉思忖片刻,便给福建写了一封信。即使不用飞鸽传书,展家也有自己的送信渠道。
不久,展愉便收到福建的回信,按他的计划,已有两名查子从金陵动身,去了京城。
但是展愉还是心有愧疚,这是他的疏忽,以他的经验,原本是不应该有这样的疏忽的。
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,忽然发现,其实这些年来,他对京城里的各个公主府都不了解。
为何会如此呢?
或许是因为那些长公主、公主们都是芳仪长公主的座上宾,他偶尔也会遇到她们,就是因为熟悉,所以才会疏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