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。
随后,慕北卿的意识回笼。
他想起来,被他压在身子下面的人,是他新来的那位小秘书。
她之所以这么晚出现在他房间里,也确实是他打电话让她来的,至于原因……
慕北卿倒是没忘。
他想要个女人。
慢慢从她身上起来,坐在沙发上,用力按了按痛胀的额头。
他听到自己用那仿佛被酒精渍过的嗓子,喑哑地说了句“抱歉”。
自他遭遇空难并失忆后,安全感好像也跟着回忆一起消失了。
而且成为继承人之后,明争暗斗就没有停过。
长期绷紧的神经,以及现实的压力,已经让他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心的觉。
姑娘随即打开了灯。
黄色灯光照在他的身上,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烫伤,仿佛一条丑陋的红色蜈蚣,蜿蜒着身躯嘲讽着他。
她也看到了他的伤,担忧地说道:“慕总,你受伤了!”
慕北卿把手反转,伤口那面朝下,闭了闭眼睛。
作为秘书,连今晚他去的地方发生了火灾都不知道,他竟然还奢望这么一个既不上道,也不敬业的小秘书给他大半夜去找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