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任水心必须和一个人结婚,而那个人不是裴墨的话,就一定是贺少铭了。
裴墨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水心认为,这句话最能刺激他。
如果他是装的,这会儿肯定会跳起来收拾她。
然而任水心并没有等到裴墨的任何反应。
他仍旧死人一般躺在地上。
装!继续装!
任水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上马走人。
如果裴墨是装的,一看她真的走了,自然不会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了。
她走了,他装给谁看呢?
任水心催动马儿,不快不慢地向新牧场走去。
耳边除了风声,马蹄声,各种自然的声响交织在一起。
她所期待的裴墨的叫喊声,也一直没有出现。
继续向前,心中的恐惧感也越发强烈。
骑出去约一百米,任水心驻马回头看。
裴墨仍躺在地上,如一块被人丢弃的破布。
他不是在装!
水心的情绪终于失控,眼泪也奔涌而出,她的脚用力踢向马腹,催动马儿疾驰回去。
眼泪被风吹着,向耳际流去,打湿了鬓角的头发。
视线逐渐模糊,可裴墨死气沉沉的样子,却越发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