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司徒寒一离开,她就感觉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陌生感。
她才意识到,那份心安,都来自那个让她欢喜让她忧的家伙。
还以为离开他的那两年,已经戒掉了对他的依赖。
没想到,就像某种毒瘾,戒断时抽筋刮骨,好不容易摆脱了,还以为不会再复吸,可一有机会沾染上,分分钟重蹈覆辙。
这一次,婚都结了,即使是表面夫妻,也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还戒得掉吗?
还戒吗
江幼渔纠结着,看向马路对面。
酒店临街,街道不宽,透过玻璃窗,能清楚地看到马路那头的人脸上的表情。
司徒寒正站在外卖窗口等餐,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,转头向她这边招了下手,然后指了指招牌上的冰激凌,用口型问她,要不要?
江幼渔身体初愈,不能贪凉,但她早就馋了。
她知道,司徒寒某些时候,是乐于纵容一下她的。
不能吃整个甜筒,吃一口还不行么?
这话是司徒寒曾经说过的。
她发高烧,想吃冰,但不敢吃,他却买来了雪糕,给她吃一口。
他说,心情好,病也好得快。
江幼渔对着马路对面的男人,用力点了点头:要!
司徒寒笑了下,也向她点了下头。
一切都像小时候的样子。
他有时候会管她,但大部分时候纵容她,会偷偷给她买跳跳糖,买草莓冰激凌,买桃子味的汽水。